“什么？！你的精神向导？！”克拉克原本规规矩矩摆在膝盖上的双手一下挥动起来，在布鲁斯的眼里差点穿过自己的黑豹。

    “看来还是看不见。”布鲁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向导，顺便收回了一些自己的精神触手，“拜你所赐，所有的实验数据都已经摧毁了，即便有估计也是保存在他自己的内网上，短时间内是拿不出来的。”

    “等等布鲁斯你怎么会觉得我看得见？”眼睛转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初小心翼翼坐姿的克拉克几乎不敢作任何的移动，“我是纯种的氪星人，不可能拥有向哨的能力啊。”

    “因为我怀疑他这次的实验就和哨兵和向导有关。”布鲁斯看着旁边的铅盒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打开了，“但这和你没有关系，超人，你现在要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能力。”

    “呃，这个我感觉似乎还可以？”克拉克小心握了握拳头，“虽然我感觉不到你的精神力但是你来了之后感觉似乎都归位了。”

    “那是因为我在引导你的精神力，超人。”听着耳机内闪电侠的战损报告，布鲁斯一心两用回答道，“你只是不能感受到精神力，但是凡是活着的生物都是存在精神力的，你现在感觉到的都是以我为标准的，一旦离开了我你的能力会立刻失控。”

    “……没那么夸张吧。”克拉克揉了揉头，下一秒就在蝙蝠飞机上留下了一个肘关节的印子。

    “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布鲁斯一脸平静，好像刚刚不说一句话就完全撤出精神力的人不是他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在你身边的原因。”说完这句话回头不再管克拉克，一心安排起之后的工作了。

    “露易丝？！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做完全套检查的克拉克一眼看到站在孤独堡垒中央在和卸下面具的布鲁斯商讨着的前女友。

    “等一下。”露易丝一脸严肃，没有理会克拉克的问题，反而看向布鲁斯，“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就做给你看。”

    布鲁斯蓦然不语，只是飞给克拉克一个蝙蝠镖，然后看着小巧的蝙蝠镖在超人手中变成一个铁块。

    “就是这样。”一身职业装的露易丝耸肩，“其实我早就试过了，还不止一次，但是克拉克的精神世界十分坚固，这和他对魔法的抵抗力几乎是反比--况且，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没有理由留在他家里。”

    “能容许我问下--到底怎么回事么。”傻傻的捧着曾经是蝙蝠镖的铁块，克拉克直觉大事不好。

    布鲁斯直接拉出刚刚的检查数据，一排排纵横交错的线条看着就有些凌乱--“之前的那些残渣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其中含有一定的氪石，导致你的身体无法正常排泄出其他物质--会引发哨兵狂躁症的α物质，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所以，布鲁斯之前的建议是让超人先休息一段时间，让我住到你家里帮助你控制你的能力”露易丝翻了个白眼，“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你，你唯一的救星就是蝙蝠侠。”

    “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露易丝莲恩。”布鲁斯保持着蝙蝠侠的音调冷冷开口。

    “哦，得了，布鲁斯，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这样不累吗。”露易丝长长叹了口气，“说真的，你随意找个由头把克拉克借调进哥谭不就好了么，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这事儿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布鲁斯脱下面罩长长的叹了口气，“布鲁西宝贝儿只是一个连精神向导都无法具现混哨，在公众场合下我不可能这样引导克拉克。”

    “那就想办法，蝙蝠侠永远有后备方案，这谁都知道。”露易丝耸肩，“这不是你推脱的借口，我知道这事情背后有莱克斯卢瑟的推手，我的线人收到了他名下企业有非法制造哨兵类药物的消息，加上现在克拉克的情况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恩？”

    “……很多。”布鲁斯摇头，“卢瑟的计划绝对不止是针对超人的，他厌恶所有非正常的人类。”

    “嘿，布鲁斯。”露易丝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现在地当务之急不是卢瑟而是克拉克，你不能就放任他回到星球日报，而且你不是正好要来大都会吗？”

    面对蝙蝠侠的目光，超人忍住后退的冲动歉意的笑了笑。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点头，“露易丝，你去帮小记者请一周的假期，我们只需要超人就够了。”

    “没问题。”露易丝爽快的答应了，“克拉克只是需要一个假期去治愈他失恋的受伤心灵，我相信主编会接受的。”

    “露易丝？”克拉克大叫着。

    “不不不，你没的拒绝的份，克拉克。”露易丝大笑着摇头，“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好吧好吧，你们赢了。”克拉克摇头，“那么，我现在可以送露易丝回去了吗？”

    “不可以……”布鲁斯扭头瞪了一眼，“露易丝会有自动驾驶的蝙蝠机送回去，我们需要回到瞭望塔，我已经召唤了扎塔娜，看看在魔法上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你说了算。”克拉克抱臂站在一边看着布鲁斯和露易丝交代着什么，无奈的靠着堡垒墙壁。

    “走吧。”布鲁斯送走了露易丝，紧紧盯着克拉克半响直把后者看的心里发毛才大发慈悲的开口打开了传送通道，“我似乎早就已经说过你需要改变你的战斗方式，超人。”

    “我不知道有氪……”

    “那不是理由。” 布鲁斯重新戴上面罩成为了蝙蝠侠，朝超人伸出了手，“你需要防备的不只是氪石，还有更多的。”

    “好的，我知道了。”同样是无数次的应承，超人走向了蝙蝠侠，一同站进了传送范围。